秦非挑眉，似乎对萧霄的疑问感到很不解。“你们……想知道什么？”神父抬手，指着秦非的鼻子：“你、你不要太过分……”

但，系统是死的观众是活的。“你亲眼看见8号走进我的房间，看到他拿着刀刺向我，看到我们双方争执过程中，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——”怎么回事？

萧霄嘴角一抽。

再然后，杂乱慌张的脚步声响起。

或许，她与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。没有别的了，是什么意思？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从队伍前方传来, 又一扇木门被打开。

“如果想知道的话，去幼儿园里翻找一下各个班级名册之类的物品，或许可以有所收获。”

在F级玩家当中，灵光蜡烛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。

老板娘却答非所问：“好吃吗？”其实谈用自己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，他只是不愿面对事实。“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秦非好奇道。

祂的眸子澄澈明净、如湖水般清透，颜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与最浅淡的海水蓝之间。三途于是眼睁睁看着鬼火原地死而复生、像一只大型宠物犬一样冲到了秦非的身前。对于6号来说, 遇见萧霄，同样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。

从窗口处的树冠高度来判断，这里应该是四楼左右。才让主播走向了唯一胜利的结局。

虽然修女只问了他第一句，但背完这一句后他并没有停，而是继续背了下去。

村长脚步一滞。秦非停住脚步，在几米远开外观察着他们。神父沉下声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至于那些低价值的线索，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个人会怎么想——幽幽冷风吹拂过他的脸颊，弄得他睫毛簌簌发痒。“……我们不应该靠这么近。”凌娜深吸一口气，开口道，“会违反规则的。”

秦非点点头。大多数污染源都会出现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险区域，或是副本临近结束的那个节点，玩家们避之唯恐不及。众人七嘴八舌地嚷着，急着去找柳树却又不敢走远，只在小范围内四下乱窜。

草。秦非对此似乎毫无所觉，他仍在朝着王明明家大门的方向走。

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无数种酷刑、虐打、折磨后，仍保有说话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体。但在未得证实之前，他并不打算声张。

“第一，也是最迫切的，我们的食宿问题，也是生存问题。”秦非与三途的脸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。

而对于程松来说，他除了相信也没别的选择。黑衣人低眉顺眼地站在蝴蝶面前，向他汇报着情况。

秦非当然不是老玩家。反正参加对抗本说什么也比参加普通副本要划算，不签的才是傻子。

或许是室内太过脏乱的缘故，那些肮脏的铁家伙虽然为秦非填上了几分狼狈，却也衬得他与这周围环境愈发格格不入，就像是一颗蒙尘的明珠，即使落入泥泞污垢中，依旧熠熠闪光，反而越加引人心疼。那截哨子现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。“我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要去做。”

系统将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、串联起来，再将玩家们投放其中，从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不同维度、不同位面之间，充满血腥、暴力和刺激的直播。

秦非站在队伍中间位置。他们用第三方视角观看着直播，镜头里的画面一直黑黢黢一坨，因此他们对整个迷宫的掌握甚至可以说还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。

说是垃圾也不尽然，桌上摆满的是一盘盘黑红色的生肉。

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问题啊大哥！

——除了每年七月十五。区别仅此而已。黄牛垂头丧气地打算离开。

良久，医生轻轻叹了口气。玩家们：“……”秦非摊了摊手。

“2号为什么突然去追12号, 后来他又是怎么死的？12号能跟大家说说吗？”1号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。恐惧如同一对无形的镣铐，将他的双脚牢牢困在原地。一个玩家当鬼，其他玩家当人，而尸体在某个节点不着痕迹地混入他们当中。

他的视角也被剥离了出来。

“烦死了烦死了，信号什么时候恢复啊？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国王！”那究竟是什么？这家伙负责的业务范围还真够广的。

落在拐角处的那个“萧霄”耳中，就是秦非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骗的证据。凌娜差点脱口而出，身旁的秦非和孙守义却齐齐冲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。而直播间的画面随着秦非和鬼女有关于“祂”的话题终结，也终于逐渐恢复了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