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距离胜利仍旧有着一段距离。放眼望去,乱葬岗上还有不少玩家正狼狈地逃窜着,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,五分钟过后,应该还能剩下几个人来。
他们会去探寻其他玩家的秘密,解析他们里人格可能的走向,不断交流,试探其他人的底线,再在合适的时机捅入背后一刀。有老玩家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些不太贵重的备用衣物之类,放在床上当做标记。也有人将被子铺开,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。
手指敲击锈迹斑斑的铁门,发出沉重的闷响,打断了屋内四人的谈话。谈永站在人群前段,脸色尴尬,期期艾艾地看了过来:“现、现在,要怎么办?”村祭,神像。
医生却摇了摇头:“不。”
“用先辈炼尸,镇压乱葬岗中的新死之人,村民们妄想用这种手段苟且渡日。”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些直播间的观众可以算是秦非在规则世界中的半个衣食父母。使劲拍他们的马屁就行了。那赶尸匠能力很强,有阴阳眼,能和尸体沟通,因此四海扬名。
“臭死我了!”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领。他乐于看到他们在自己的手下惊恐、哭泣、求饶,甚至为了保命作出一些丧失尊严的乞求……比起小秦来,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沉不住气了。
身后,几人看见萧霄那副急不可耐样子,都不由得笑出了声。
之后是402、403,非常普通,没什么问题。餐厅是第一案发现场,这很明显,那道痕迹是自餐厅由内向外进发的。
毫无情绪的熟悉机械女声在耳畔响起,秦非从一个纯白的空间闪现进了另一个纯白的空间。他是亲眼看着那个拿刀的村民划破秦脖子的。那人指了指墙面,示意他看过去。
8:00 休息区自由活动
秦非此刻毫无头绪。
剧烈的闷痛从头顶传来,有什么热热的东西顺着额头一路滑了下来,落进眼睛里,将8号的视野晕染成一片猩红。
直播画面出现雪花的事情再也无人在意。这种母慈子孝的奇怪场面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一口棺材里?片刻后,有人惊呼:“那是什么东西?!”
……
修女被旁边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,迷茫地回望,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。他就像是触电一样,将手缩回了黑暗里。
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这边涌来。“跑!”
那人听过果然不信,脸上狐疑更甚。虽然同处于教堂地下,但作为教堂内工作人员的办公区和生活场地,这里的环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几百倍。
至于导游。嗯,不是合格的鬼火。得不到玩家的回应,他甚至打开了自己的个人面板,毫无尊严地向那些看不见的观众们哭泣求援。
唯一能够导致死亡结局出现的方式仅有一个,那就是“没有找到哨子”。虽然不清楚手为什么找上自己,但既然来者并非不善,那就干脆以不变应万变。
然而这提议却被秦非否决了:“不行。”身后传来林业的惊呼。萧霄倏地闭上了嘴。
夜一点点深了,村道两边又开始逐渐有村民出现,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晒衣服,除了表情略显呆板以外,与一般的村子并没有什么不同。虽然不愿承认,但6号此刻的确很紧张。而是微仰着头,眉心微蹙,紧紧盯着义庄大门上方。
他叫秦非。秦非精准捕捉到了关键词。徐阳舒却一脸茫然,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点, 被一打岔几乎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。
虽然没有足量的样本作为事实依据,但,秦非觉得,这番猜测与真相应该所差无几。即使是在那之前,他折断神父的手、说出各种不敬神明的话、还不断用谎言欺骗别人。
秦非眉眼弯弯,说出的话却十分大逆不道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。”
他拍拍胸口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结合他们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线索来看,守阴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为祭品。
各个分区的管理处都只在每天上午营业,若是错过了营业时间,玩家们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办理。他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,等到再睁开的时候,视野中便已经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客厅了。
“你!”在秦非这里接二连三的受挫,谈永恼羞成怒,大步流星地向远处走去。
虽然不清楚12号是如何做到的,但他已经成功笼络了NPC的心。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指代,他顿了顿,继续道,“怎么和别家门口的颜色不一样?”“和鬼火那样的人吵架的时候,不要顺着他的逻辑去和他争辩,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逻辑。”
秦非轻笑着,说出了正确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