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在难过这本书上的字，只有秦非一个人可以看见，这样一来，他就没办法将书拿出去卖钱了。“谁说E级玩家就不能消灭掉污染源呢？”这个在惩罚副本界困扰住主播与观众许多次的死亡设定，在今天，终于被人破解了！

青年仰躺在床上，脖颈后仰，脸上写满英雄般的无畏。

“你——”“至于要怎样去找兰姆——”

既然是和鬼婴相关，那应当也是个重要角色，秦非不敢掉以轻心, 静静等待着对方开口。

他还记得刚才谈永“快呀，快呀，快过来呀，亲爱的孩子。”服务大厅就在街对面，门口排着两条长龙，全是来办事的玩家。

借着书架的掩饰，秦非偷偷观察起这间面积不足十五平米的办公室。

自杀了。看守们刚一有动作，立即有两三个玩家紧跟着向前飞奔了出去。与刀疤比起来，面带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软而弱小的猫咪，没有丝毫攻击性——一看就会被刀疤收拾得很惨。

是暖黄色的毛绒熊连帽衫，帽子上面还有熊耳朵和熊眼睛。那边鬼火还在破防，一边跑一边疯狂嚎叫。年轻的神父呢喃着，一直以来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拨云见月，豁然开朗。

有了礼堂中那副挂画的前车之鉴，这次玩家们都记住了导游提到过的规则，谁也没敢仔细看那些神像，一行人低垂着头，气氛低迷地回到义庄。20号已经死在了里世界。

立刻便有人学着秦非的样子做起了餐前祷告，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。几名面对挂画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凛。秦非的视线流连在那些水果上。

再然后，几拨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。“快出来，快点！去外面站成一排！吃饭的时间到了！”

或许是规则被污染了，又或许，是规则中暗藏着一些谜语。“可不是有本事吗？看这张小脸多清秀，嘿嘿，是我也愿意听他的话……”

再然后的动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观进行，完全像是经历了一个过场动画，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的手上了。萧霄手中捏着法诀，十分勉强地将它制住，可右边僵尸的气性显然要比左边僵尸大上不少，始终不肯屈服，左右冲撞着。

要说他们没常识、过于冒进，好像也不太对。宋天带着众人绕了半圈，来到幼儿园侧面。

“而且。”萧霄的表情有一丝怪异，“除了猎头，不会有人想呆在低阶世界的。”一个E级主播，还是一个刚刚升上E级，正在进行自己离开体验世界后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。他站起身来，将妆扮完成的鬼婴举到半空中，就着窗外明亮的光线查看着自己作品：

这束光，会就此熄灭吗？

神父眼中露出一种痛彻心扉的神色。所谓的旅客，所有人都清楚，指的就是玩家。

几人被吓了一跳。在哨声迫使下，队伍再次变的紧密而有序。“你们这些肮脏的贱｜｜狗、卑微的牲畜、没有信仰的野人！你有什么资格祈求主的庇佑？？”

哪有人进了鬼的老巢还能全身而退的？起码凭借他那浅薄的玄学认识来说，完全不可能。秦非松了口气。那些玩家由于实力或是某种其他特质出众，早已形成了独属于自己的粉丝生态系统，就像现实世界中，那些热衷于给主播打赏的直播间观众一样，规则世界的直播间观众也会费尽心思，花钱讨好自己的主播。

浅淡的血腥味混着痛感在口腔内蔓延，3号内心无比懊悔。他伸手，将床上那具尸体的脸从血中翻了过来，探了探他的鼻息，又探了探他脖颈和手腕处的脉搏。“你知道的，我的公会是暗火。暗火是现在整个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会, 和排名第三的公会星辰一直不太对付。”

看守们刚一有动作，立即有两三个玩家紧跟着向前飞奔了出去。万一那六个玩家其中的几个一起变异了……！

将那张总是圣洁如天使般的英俊面庞，也由此而被晕染得犹如鬼魅。就在不到半小时之前, 这样备受瞩目的人还是6号, 以及他身旁的5号和7号。

“你感觉到了吗？我亲爱的神父？”

萧霄是谁？

难道他没有发现吗？他们自从走进这片乱葬岗般的地界以后，身边的环境与道路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。那是铃铛在响动。但他刚才在外面遇到她时提示还不是这样的。

“面板会不会骗人？”

秦非就站在距离谈永不远的地方，双手背在身后，面无表情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
程松救了她的命，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。

“你们那个不是，我这个才是。”

怎么回事？也完全没有好到哪里去啊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