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让我说的话。”除了炒肝店以外，晨晨早餐铺和羊肉粉店也都一起关了门。此时外界的环境已经重新恢复了正常，雪地上的孔洞也消失不见。

那些看不清原本模样的古怪碎肉块。

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，又掉了两点。见这边几人这么好说话，闻人队长默默松了口气。但薛惊奇对谁都很和气：“宋天和崔冉，还有三个领了保安任务的玩家，他们进楼里去了。”

A级？

乌蒙觉得，这场副本，他们有一个算一个，全要死在峡谷里。在不知多远之外，一团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静默地伫立。

但它居然还不走。乌蒙一脸绝望地闭上双眼看样子，公主大人似乎知道一点他不知道的内幕。

完美对应上了第二幅画中的场景。

隔着高耸而巨大的石雕，他只看见一个灰色的影子，在黑暗中奋力挣扎着。

没法回头，他只好一边擦汗一边死死盯着秦非房间里的怪物，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，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。这状况秦非已经不只一次遇到，上回在狼人社区，副本即将结束时，他被拖进封印之海，见到的污染源也如眼前这副模样。

秦非一向镇静的面部表情有了一丝龟裂的痕迹：“你最多可以操纵多少雪怪？”

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

弥羊一噎。绝对就是这里！

“这是为什么呢？”可惜这一次，它没能发力太久。

蝴蝶这次来，是给王明明的爸爸妈妈送人来的。秦非瞥了他一眼。那是一个相框，扁扁的，紧贴在墙面上。

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样，污染源不能直接离开。

“这个人干嘛了？”围观玩家饶有兴趣的发问。他从没有哪一次在副本中，像是此刻这样无比清晰的地认知到，他完了。这话简直比秦非刚才承认自己是真的死者还要让人震惊。

秦非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匕首，在尸体的手背上划了一刀。秦非在脑海中飞速过着这些信息，他仰面躺在地上，正努力尝试着睁开眼睛。

他的思维开始迟窒，大脑似乎停止了运作，他突然不记得自己正在干什么、之后又应该去干什么。

地板上的血渍越来越多，一滩一滩，汇聚在一起。秦非回王家，三途几人便先行一步去商业街看看情况，五人在路口分别。“哭脸？”熊看着那张丑了吧唧的哭脸，伸手就要去抓，“这么简单的游戏？找不同，找的就是这个呗？”

弥羊，林业，萧霄，獾。猪、牛、羊、马。而且，或许是人点背到极致以后就会触底反弹，这次他们找到的通风口恰好就在圈栏区里面。

他还记得小秦提到，蛾子的花纹和密林神庙照片上门的纹路十分相近。“嗯嗯嗯对！”应或连连点头。再加上保安亭中的巡逻守则上有一条“社区内没有不存在的楼”，更是让秦非确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
在含有生存类元素的副本中，玩家们的各项生理状况都与真实世界中无异，甚至表现得更加强烈。乌蒙站在雪地里吸气又呼气，把衣领拉下试图用冷风吹灭心中的怒火。入目是一片极其宽阔的空间，整体呈四方形。

人群中传出好几声毫不掩饰的嗤笑，说话的玩家脸色涨红，却并未动摇自己的决定。

他为了维系秦非在弥羊面前菲菲公主的封号, 连一直以来习惯的称呼都给改了。有两个低阶玩家当即自乱阵脚，跑到刺头身旁，使劲拍打着玻璃门：祂的音色很好听，却好似已经年未曾使用过自己的声线，说话间带来陈旧的回响。

——这好感大概有5%。手机是乌蒙把怪剖开时，和怪物肚子里那些污血以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涌出来的。

“哇！！又进去一个！”

那些虫子顺着人的眼、耳、口、鼻各个部位钻入人体内。很快便找到了向上的楼梯。它们说——

青年抬手，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实际上他却是揉了一把鬼婴的头。

秦非则低垂着头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看这宗教奇形怪状的教义，狼人社区会闹鬼，肯定也和它脱不开干系了。鬼火和林业的身形迅速恢复成了原本的大小，同时，轻若蚊蚋的童音似有若无地回荡在空气中。

弥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黑色的豆豆眼比原先更圆了些，竖起大拇指：“6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