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去找司机麻烦的壮汉没有得到回应，此刻已经走到了驾驶位旁。难道在里世界告密没有加分？？

秦非停下脚步。大巴的车门虚掩着，不过短短两三天未见，这辆老旧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来便似乎更破旧了一些，斑驳的灰黄色印痕遍布车厢。司机第一次说话，声音从没有口腔的脸皮下发出，带着一种沉闷而细微的回响，嗓音沙哑粗砺，就像生锈的金属片划过地板。

虽然可怜的道长现在傻了，却也还没傻到将秦非准备去消灭污染源的事给直接抖出来的地步。

说起来，这种行事作风倒是让秦非想起一个人——啊不，是一个鬼来。“那是通往地狱的道路，在那条路上，你会看清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”那笑声像鸭子般低沉又粗哑。

所有的路都有终点。

秦非迈步走了进去。她在衣摆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湿的双手，抄起墙角放着的扫帚，狠狠挥向面前男孩的后背！

……该不会就这样被电死了吧。他已经做好了受到质疑的准备。他和那家人说，赶尸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，他得先回老家去拿点东西。

那今天和昨晚，来他房门口埋伏的家伙，十有八九都是1号了。萧霄未作怀疑，转而又去问不远处的其他玩家了。薛惊奇却觉得有些不对。

一声。

“完了！完了完了完了……”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绝望。观众们没有看错，村长的确是懵了。

从直播开始到现在，无论是象征着圣洁的教堂，还是美好整洁的环境，亦或是面带笑容、说话温柔的修女，没有哪一处是可以称得上“恐怖”的。

那，死人呢？“我艹！我艹！我CNM的副本！”是硬的，很正常。

她刚才盯着他们看的模样——眼睛黑黢黢的，瞳孔多眼白少，眼底里一点情绪也没有，嘴角却翘得老高。

被如此突然地针对了, 秦非却也并不生气。难不成和躯干分开，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号了吗？

“我只是想问问你，如果别的圣婴在忏悔时和我说了一样的内容，还能得到主的奖励吗？”很快，二十四名抬棺人鱼贯入内。玩家们：“……”

或许，等有一天，他升级到更高等级的世界、接触到规则世界更核心的运作逻辑之后，自然便能明白了。

但眼下这番场景，就算是成龙或者李小龙来了大约也是无济于事。

她抬手，铁棍的一头重重砸在地上，迸溅出刺眼的火花，伴随着阵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。

这一记的力量不同于以往，右边僵尸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，整个脑袋直接脱离脖子，在空中飞出一道弧度，砸落在地咕噜噜滚了好几圈。秦非摇摇头，慢条斯理地摆手：“不用。”听说大多数都是在中高级副本中开展的。

“宋□□居民楼那边过去了，之后就一直没回来。”

系统将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、串联起来，再将玩家们投放其中，从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不同维度、不同位面之间，充满血腥、暴力和刺激的直播。

秦非盯着桌上油汪汪的烧鹅吸了吸鼻子。

E级直播大厅自创办以来, 还是头一回在一天内创收如此之高：这两人虽还活着，却也与死没什么两样了。

三声闷响应和着众人的心跳。联想到昨晚他快睡着前，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响声，秦非忽然心中一动。

他将手指抵在唇边，对鬼火道：

鬼火的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秦非身上，良久，直到他盯得眼皮都发酸了，也没见对面的人有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的意图。“我愿称之为规则世界睁眼说瞎话第一人。”有人埋怨地看了1号一眼。

……秦非叹了口气，任命地闪身，避过了迎面而来的袭击。房间里太黑了，他们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脸。

她一边喃喃自语，一边转身回了卧室内。萧霄在副本里变笨，是因为他被强行降智了。他们必须上前。

萧霄一愣：“去哪儿？”青年低垂着眸子，重新抬起眼时已经调整好表情，现在，无论何人看来，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对眼前的环境充满好奇与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。

轻柔的呼吸喷吐在秦非脖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，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上了他的脖子，一下一下，在那里绕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