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艹!”
很奇怪,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团团转,可看他如此坦荡地点头称是,三途心中依旧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“这个人可以相信”的念头。“孩子,你在哪儿?”秦非躺在棺内,静静阂上了眼。
十有八九,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个鬼吧。半掩着的玻璃窗外,若隐若现的人声远远传来,嘈杂而连结成片。
得救了。自己明明已经用那张附了魔的嘴,一刻不停地说了半天。刀疤原本想要逃离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对司机的恐惧,如今要让他去问司机车往哪里开,是完全不可能的事。
蝴蝶瞬间神色大骇!
林业的脑子在这一瞬间突然清醒了一点。
左侧僵尸彻底偃旗息鼓,翻白的眼睛也闭阖起来。
秦非慢条斯理地分析着。
凌娜愕然上前。如果真是纯粹的竞速赛,比两边哪一边抓鬼抓的更多,先下手为强就显得格外重要了。
秦非在4号恋尸癖的房间里曾经亲眼看到过那个挂坠,里面一点儿液体也没有。……
“艹!”
蜂拥而至的灵体观众们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鱼群,从2楼往下看,密密麻麻的头挤满了大厅的各个角落。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躺在这个本该被称之为客厅的地方。如今已然抵达了新一任高点。
那头,秦非已经和林业凌娜肩并着肩,在众人的目送下走远了。
直到黑暗彻底淹没整座阁楼之后,秦非忽然觉得,自己的太阳穴尖锐地刺痛了一下。
说话时的神色慈爱又温和,活脱脱就是一副溺爱孩子的家长模样。
话说回来。话音落下,对面的林业和鬼火三途头顶顿时冒出了问号。前两次秦非下来时,走廊的一侧堆满了杂物,而今这些杂物变少了许多,也露出了背后的墙面。
身后, 那只抚上他肩膀的手冰凉。锐利的齿轮几乎擦着鬼火的身侧滑过,发几根发丝被斩落,飞舞在空气中。
“你是特意等在这里的?”萧霄诧异地问道。这是林守英的眼睛。头顶,天色隐约发暗。
一切发生得都太快、太突然了,他其实有些懵,但对秦非发自内心的信任还是令他没有片刻的迟疑。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反应过来。薛惊奇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,便回望过去。
他甚至听到自己耳畔回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心跳声,“咚咚!”“咚咚!”,就像游戏里的角色濒死前的系统提示音。
【为玩家小秦开展的赌盘首次达到10万金币”额度!系统奖励:荣誉勋章一枚!您的优秀有目共睹!】
果然,正如秦非所说的那样,从窗户向外看去,那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大张旗鼓地从远处走来。那是个看起来老得不像样子的男人,灰白色的布衣盖在瘦削的身体上,就像一个搭着烂麻布的架子。
“唔……我的衣服脏了,但这都不是我的血”他竟然还带了个尾巴!那人愣怔一瞬,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预感。
萧霄开瓶盖倒也不是想喝,纯粹就是手欠,看到一个酒瓶子就想弄开放在鼻子底下闻一闻。总之就是有点别扭。
他从家里杂物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认清了,就自己这脑子,这辈子都不可能学得会赶尸。
“???什么情况?”
头大身子小,模样甚至有点卡通,像美式哥特动画里的小僵尸,瘆人中勉强透出一丁点很难形容的可爱。
鬼婴没有皮肤包裹的身躯像极了一条光溜溜的鼻涕虫,在秦非身上蠕动时的触感更是百分百还原了鼻涕虫带来的体验。说完这句话,神父猫着腰钻进那扇门,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他体态的灵敏度一溜烟地消失在黑暗中,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。怎么样?秦非眨眨眼睛。
秦非背靠着门,眉梢挑起,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迷惑神色。
“这里人少,你这样穿不引人注目,可一会儿到了服务大厅,恐怕一进门就会被人发现吧?”萧霄有点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