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守阴村副本里已经见识过秦非这手绝活，此刻作出一副“你们还是没见过世面”的样子，与有荣焉地道：是……邪神？

“那边好像有个NPC。”木屋外面有天线，说明木屋内有能够与外界联系的设备。副本总算做了一次人，整个下午, 过得安然无恙。

后面那几个人，就是趁他落单的时候，悄悄跟上来的。礁石的另一头。

几名玩家游走在雪怪当中，秦非将鬼婴从领域中拎出来帮忙。那凸起的、长而平的嘴套, 已经很明显地说明了事实：秦非挑眉，明知故问：“谁？”

他的右手无名指轻轻动了一下。他们领着秦非，登上了那个通往漆黑的未知地带的楼梯。

系统提示犹在耳畔回响，秦非很清楚自己应该做的事。玩家的脸色终于白了，额角沁出汗水，讷讷不敢再言。

理想流程是一切顺利、恰好避开蓝衣NPC的视线, 但万一出了差池……杰克像个背后灵一样阴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，却在最后，距离副本通关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，狠狠出了场洋相。秦非觉得，污染源应该会挺乐意的吧。

这尊雕塑本来是坐着的，将手支在下巴上，摆出了一副思考者的姿态。不行。

山上没有湖泊。

话音未落，他便见身旁三人齐齐向前迈出一大步。地面上有着明显的积雪被清扫过的痕迹，木柴和几个背包凌乱地散落在地面上。不得不说，这位观众真相了，有关羽毛和鸽子的这条规则，的确不能以纯粹的“真假”或“有无污染”来衡量。

鬼火默默将手中的一块碎片放回了地上。对面这个菜鸟玩家，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出这样一句话，他一时间竟不知对方是不是认真的。青年动作随意地摆了摆手。

除此以外，秦非还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个雪山副本最初的目的。“就是。”副本都要结束了，还在想方设法为难玩家！

“啊！对，我叫孔思明，是Y大来这里登山的学生。”

“那你说他是想干嘛？”要数到300。

和大多数看起来颇有些奇形怪状的“人类”相比，那位鹿人小姐的外观已经可以算是赏心悦目。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，似乎只有弥羊一个。

诡异的、与现实格格不入的，仿佛镜子里那人不是一个活人的影像，而是一个用橡皮捏出来的毫无生命力的仿制品。林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心跳骤停了。

泳池中气泡翻滚。三人的心蓦地沉了下去。其他几个祭坛也都一样。

几秒钟后。虽然用了特效伤药后伤口恢复如初，但创伤带来的痛楚一时间却难以消解。

竟然是最开始跑掉的刁明。绝大多数污染物都会给玩家带来幻觉buff，王辉不仅怀疑那道背影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替换成了幻觉，他甚至怀疑，眼前这扇门也是一个幻觉。

弥羊叹了口气，将一个东西扔到秦非脚前的地垫上。其他玩家去哪里了？

亡灵复活夜。喷涌的鲜血如同小型瀑布般狂流，淌得遍地都是，猪栏中另外五名玩家骇然退后。就像他之前所说的，这个戒指连通着另一处空间，并且可以隔绝系统规则的限制。

是……这样吗？

在房门背后，秦非看见一张纸，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：

一旦秦非的问法出现任何微小的偏差，很可能就会导致结果出现问题。

身后紧闭的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，两人从雕塑中钻出来，离开房间，回到了走廊上。邪神的信徒们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信仰，他们依旧混迹在世界的各个角落。保安对这三个人的识相程度很满意。

“那，白天呢？”秦非微笑着，仿佛随口闲谈般提起，“白天的表演你感觉如何？”

蝴蝶冷沉阴暗的眉眼中难得露出温和，他十分客气地迈步上前：“婆婆，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，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
夜晚这么漫长，玩家们不可能因为出现了间谍亡灵就彻底放弃所有安全区。“就是现在，动手！”但他没有秦非这么好的身份条件，有着花也花不完的零花钱。

……镜子中的女人死死盯着吕心，惨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。

当地之所以会有那样传言，必然是有一定事实作为考据的。